[相二]對面的對面(下)

繼續搬文行動。

搬完此文之後有點想搬長篇的……但因為我坑文甚多,有點怕被人催文……(雖然沒有人認識我……)

隨便問問,與此文事隔多年,雖然最近有這樣的打算,但有人想看番外嗎?

題外話:歡迎大家搭訕!!!



對面的對面(下)


忘了哭了多久,直至哭累了,二人才躺了下來,漸漸睡著。

當再次睜開眼睛時,二人正以相反的方向躺著,只有手是緊緊地疊著。

「KAZU……」

輕聲地呼喚著對方,對方的手握上了相葉的手,看來二宮也睡醒了,正等待著相葉的接話。

「KAZU,你什麼時候離開?」用力地回握著對方的手,相葉可是鼓了很大的勇氣,才能問出這個問題。

「……」二宮似乎在思考著,過了一會後,才回答道:「下個月……」

「這樣快?」

「不快了!這才能在開學前安排好入讀那邊的學校。」

「KAZU……」

「什麼?」

「我會想念你的……」

「笨蛋MA KUN,又不是不回來了!我會回來探望你們的!」

放開了二宮的手,相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或許因為自己是行動派,當腦子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已先一步作出行動。

當相葉知道自己想做什麼的時候,他已把整個人壓在二宮的身上。

對方似乎沒有想過掙扎,只是用他那琥珀色的眼睛看著相葉。

心跳加速得很厲害,相葉不禁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KAZU,我可以吻你嗎?」

當話說出口後,相葉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如此荒唐。

二宮沒有如平日般吐槽著,他只是輕聲地笑了一會。

相葉從來也沒發現,原來二宮的笑聲如像風鈴般清脆動聽。

二宮把眼睛閉上,相葉猜想,二宮答應了他的要求。

把頭低下來,用自己的嘴巴貼近對方柔軟的嘴唇,單單緊貼著,彼此交換著氣息,傾聽著對方略為輕快的心跳聲。

此刻,在心中亮起的,是反覆出現,又甜又酸的心情。

 

沒有再提起那個曖昧的親吻,相葉和二宮仍舊是吵吵鬧鬧著,只是二人好像比以前更貼近了。

當二宮把要離開的消息告訴松本時,松本最終也只是說了這句話:「那麼以後就再沒有人給相葉黏住了!」

暑假不知不覺地來臨,在剩下的日子中,二宮不斷來回著相葉的家,與那個快將不再完全屬於自己的家。

日子如以前般混下去,相葉有時會在想,要是一切也只是場惡夢,那就好了。

可惜,二宮要離開的日子,最終還是來臨了。

二宮不讓相葉來送自己,因為他覺得相葉一定會在自己面前哭得很難看,還會動搖著他決定離開的決心,所以他不管相葉如何哀求他,最終還是強迫相葉在那天留在家中,只容許他在電話中與自己送別。

雖然沒有來到現場,但聽著電話的另一方,相葉已哭得亂七八糟。

二宮撫摸著唯一跟隨他離開的HARU,心中暗暗地慶幸著,幸好沒有見到那傢伙哭著的表情。

 

之後,相葉和二宮仍有保持著聯絡,不過,二宮卻只和相葉談一些開心的事,卻從沒有提及他有何不開心。

相葉亦沒打算追問二宮,因為他覺得,二宮不說出來,也有他的理由。

還記得有一次,二宮不斷地和相葉說他認識了一位古怪的學長,是一位黑得很像小麥麵包,呆滯得很像老頭子的學長,他的名字叫大野智,二宮還經常黏著他。

接著不知為何,相葉就和二宮因為這位不認識的大野智桑吵了場架,鬧著脾氣,不和對方聯絡。

過了幾天後,二宮才能收到相葉主動發來的短訊,上面寫著:「KAZU,我想念你了!」,所以二宮也沒好氣地回覆他:「那就和好吧!」

如小孩子般的吵架,不能說是那一方先道歉,總之就是自然地返回以前的友好關係。

 

那種又甜又酸,心跳加速的感覺,在二宮離開的那天開始,就不如以前般反覆地出現在相葉的心中,因此相葉亦沒有深究那是怎麼樣的感覺。

當快要忘記這一種古怪的感覺時,卻再次被二宮的來訪喚起。

二宮兌現了他在離開前所定下的承諾,雖然來訪的次數並不多,但每個月總會有一天,二宮會帶同他的小柴犬HARU回來探望他們,有時還會在二宮媽媽那邊留宿一晚。

每一次回來,二宮總會有點變化。

雖然遲了一點,但回過頭來,二宮原來已開始變聲了。

雖然還不及他高,但在自己長高的同時,二宮好像比上次回來時高了一點點。

雖然上次二宮說他剛剪過頭髮,但這次回來時,他的頭髮又好像長了一點。

種種的變化皆使相葉有點不安,頓時又有點想念以前的KAZU。

樣子上,二宮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水靈靈的眼睛依然存在,高挺的鼻子依舊存在,還有那曾經親吻過,柔軟的嘴唇亦仍存在,只是那不經意散發陌生的成熟氣質,卻比以前那幼嫩的天真更能牽動相葉的心靈。

每當不自覺地靠近,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就會一下子湧現,甚至比以前更加嚴重。

這種感覺在二宮離開,再次回到現在屬於他的家時,再次消失,不等相葉細味、深思,再次沉於心裡某個角落。

 

反反覆覆地與二宮相見,然後分離。

從二宮變聲前,到了變聲失敗,不時在句與句間殘留著略高的童音,還被相葉取笑,最後被二宮收拾時;

從二人還是天真單純的初中生,踏進逐漸成熟的高中生,到了現在快將從高中畢業的時代;

從ATOM與回來探望他們的HARU一起玩著,到了只剩下HARU,卻又再也見不到ATOM的日子,

相葉覺得自己已習慣了與二宮離離合合的時刻,因此當二宮平靜地告訴相葉,他將會到美國升讀大學時,相葉也只是冷淡地回答了一聲:「嗯!」

不如二宮告訴他自己要搬到二宮爸爸那兒去的時候,二人並不會再因對方的離開而哭得死去活來,隨著歲月的洗禮,相葉相信世界並不如以前自己所想的,誰沒有誰就活不下去。

可是,就在二宮乘飛機離開的那天,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並不完全正確。

 

「KAZU,你坐在飛機上了嗎?還有多久要起飛了?」

如同二宮搬到他爸爸那邊的情況,這次,相葉亦沒有去向二宮送別,只是躲在家中,用電話與二宮通話。

沒有別的原因,或許是因為相信還能見面,所以才不去重視這次的送別。

「很快就要起飛了!」

「這次你也是帶著HARU到那邊嗎?」

「當然!要是我不在,我才不知道爸爸和姨姨會怎樣對待牠!反正我的要求,他們一定會答應,這算是我向他們提出最過分的要求了!」

「也對!KAZU你不曾要求他們為你做什麼,他們才會有點過意不去!」

「別胡說!我們的感情很好,他們才不會過意不去呀!」

「怎好也不夠你和你媽媽與姐姐的好!她們知道你想去美國時,都哭得很厲害呀!」

「當然!不過,沒想到連MA KUN的父母也是這樣!看來他們真的把我當作他們的兒子般看待……不!是比他們的兒子更要好!」

「對了!這次是KAZU你主動提出的嗎?」突然想起,所以相葉就開口問著二宮,二宮沉默了一會才道:「嗯!正如你所說,即使感情有多好,我還是不太想依賴爸爸和姨姨他們……」

「KAZU一直想離開的,對吧?」

以為二宮會立刻回答道,只是電話對面那方的人沒有說話,相葉知道二宮是在默認著,因為他的爸爸和後母對他太好了,所以才不便出口。

「MA KUN,謝謝你一直以來的陪伴……」最終,二宮仍是沒有正面回答相葉的問題,平常很少會問非所答的二宮,此刻竟如此把相葉的問題帶過。

這句話有點熟識,但那段回憶絕非相葉想提起的,心中瞬間凝聚不安,相葉略帶試探地問著二宮:「你幹嘛了?又不是不會回來探望我們,幹嘛說這種好像永別般的說話?」

「再見……不!可能以後也不會再見面的了……」

心跳在二宮說出這句話時彷彿停了一拍,剛想開口質問對方,通話就中斷了。

瘋狂地回撥著對方的電話號碼,卻發現對方已把手提電話關上了,耳邊傳來的再不是對方略帶童音的笑聲,而是那告知自己對方已關機,冰冰冷冷的女聲。

心彷彿被大力捶打過般,好痛,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相葉緊握著手提電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眼淚沿臉頰流下。

關於二宮最後所說的那句話,如果二宮能像第一次與他道別時,用堅定的語氣對他說出這一番說話,或許心並不會這樣痛。

表面上以為誰沒有誰都能活著,原來在內心深處卻認為屬於相葉雅紀的世界並不能沒有二宮和也的存在。

他仍需要二宮和也,想擁有他,想挽留他,可是一切已經太遲了。

在四方的窗戶中,一架飛機在無際的天幕上畫過,不知道二宮所乘的是否這一架。

相葉跑到窗邊,聲嘶力竭地呼喊著KAZU的名字。

第一次認真地思考那反覆出現在心中,又甜又酸的感覺是什麼,相葉才猛然知道那原來是戀愛的味道。

 

本來以為相葉雅紀從此會在二宮和也的世界中消失,卻在二宮離開日本的一個星期後,再次在網絡中看到KAZU的名字,那名為「戀愛」的感覺再次浮現在心頭。

好想告訴他自己有多喜歡他,但這次,相葉卻不能以行動派的方式行事,他思考了很久,畢竟喜歡上男生並不是平常的事,害怕被拒絕,害怕真的再不能與他見面,相葉才選擇把愛戀的感覺當作心中小小的一個秘密,繼續以竹馬的身份伴著二宮生活。

不時與二宮在網上聊天,可是因為時差的關係二人並不能談太久。

與以前一樣,在談話的內容中,二宮只與相葉談開心的事,而把不高興的事完全收在心中,可是此刻的相葉會繼續追問二宮,因為相葉想知道二宮的一切,包括他的笑容和眼淚,可惜最後二宮還是不會告訴他。

最近,二宮經常和他談起一位很有趣的學長,這人不是叫做大野智,而是叫做櫻井翔,一位溜肩、倉鼠顏、同為日本同胞的偽精英。

或許是在異地找到同胞的喜悅,在二宮的句與句中顯示了他很喜歡黏著櫻井。

後來,與大野的那次一樣,相葉與二宮因為這位不認識的櫻井翔桑吵了場大架,幾天沒有聯絡了,可是不同的是,相葉清楚知道這次吵架的原因,是因為他在吃醋。

容不了幾天沒有與二宮在網絡上見見面,談談話,相葉的腦袋總是無時無刻地出現二宮的身影,所以在冷戰了幾天後,相葉才在網上寄了個電郵給二宮,上面寫道:「KAZU,我想念你了!」

當收到二宮的回覆:「那就和好吧!」的留言時,相葉興奮得抱著帎頭在床上亂滾,於是那晚,相葉就宣告失眠了。

 

相葉並不是沒試過與其他女生交往,在上大學期間,意外地有位女生向相葉表白,當刻相葉由於想嘗試擺脫心中那沒有結果的初戀,又見對方是個不錯的女孩,所以就與對方交往了。

可是戀情只進行了兩星期,忘記二宮的行動卻失敗了。

總是在心中暗地裡批評著那位所謂的「女朋友」不夠二宮可愛,拖起手來不夠二宮那雙漢堡小手般舒服,接起吻上來又不夠與二宮的甜蜜,最終沒有再進一步的行動,相葉想還是分手吧!

見女方傷心地離開,頓時相葉有點後悔。

相葉發誓,在自己對二宮的那段暗戀結束之前,自己是絕對不會再與其他女生交往的。

就是這樣,相葉第一段真正交往的戀情正式結束了。

不過,也是因為這段戀情,相葉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要是二宮有女朋友了,那麼自己豈不是失戀了嗎?

想著想著,相葉立即與在世界的另一方的二宮和也桑在網絡上連起線來。

「KAZU,我失戀了!我和女朋友分手了!」

話是這樣說,相葉覺得自己沒有戀上過那女生,何來「失戀」?

只見在視像中的二宮桑笑得很誇張,快要把他正在喝著的牛奶向視像器噴去,有必要笑成這樣嗎?

「相葉雅紀桑,你一大清早就要和我說這種笑話了嗎?」

對了!美國的那邊是早上呀!見正穿著蓬鬆的衣服,頂著一頭微亂的頭髮的二宮,他大概是剛睡醒,正在吃早餐吧!

看著嘴角殘留著二點牛奶的二宮,心跳突然加速,糟糕!自己怎會想起些不潔的事來!?

「NE,KAZU,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嗎?」

「我怎麼不見MA KUN你有多不高興?」

「我說,KAZU你一點也不明白我現在的感受!怎麼了?沒有人追求你嗎?」

「胡說!我二宮和也是什麼人呀?我可受歡迎得很!」

這才是相葉最擔心的事!他家的KAZU要多男前,有多男前,要多可愛,有多可愛,相葉心想,追求者大概不只女生,還有男生吧?他就是一個好例子!所以他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這樣的KAZU一直並沒有太多朋友?

「是嗎?那KAZU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問這個問題時,相葉可緊張死了!只見二宮在對面沉默了起來,還有點手舞足蹈地差點翻倒了手中的牛奶,最後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是我不接受人家了吧!」

咦?該不會是在那邊的朋友也少得很吧!?還是說朋友只有那位叫櫻井翔的人?

那麼,相葉確定完畢,自家的KAZU還沒有女朋友,而且他的最大假想情敵大概只有櫻井翔一人!

不小心偷笑了出來,相葉現在的心情好多了,卻沒想到會引來二宮不好意思的反抗。

「MA KUN,有什麼好笑的?」

「沒有!」

「還說沒有……算了算了!反正我不像你,我還沒破童貞好了!」

……

經二宮不滿的連發,沒想到會從他的口中知道這種事。

就是因為對方是自己暗戀對象,現在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相葉的臉剎那紅了起來,害得二宮也對自己所說的話感到害羞了,連忙回應道:「不!MA KUN,別胡想!我不說了!要上學去了!」

「NE,KAZU……」

「什麼事呀?」

「如果我再次搬到你家的相反方向,那我們……我們就交往吧!」

鼓起了人生中最大的勇氣說出了這句說話,如像表白般,卻又如像開玩笑地說出沒有可能的事情。

若果二宮發覺了,那就直接表白,然後再等待被拒絕吧!

若果二宮沒有發覺到,那就當開玩笑般,重新回到以前的關係吧!

最終,二宮選擇了後者,同樣笑著地回應著相葉:「好吧!那時,我們就交往吧!」

心跳得很快,矛盾的想法在心頭湧現,一方面慶幸二人的關係沒有被破壞,另一方面亦為二宮沒有發覺自己的心意而感到失望。

「MA KUN,不談了!我要換衣服上學了!再見!」

網絡中的視像在二宮說完這句話後變成了漆黑一片,相葉咽了咽口水。

可惡的KAZU,有必要連換衣服也告訴我嗎?你可知道我是在暗戀你呀?

就是這樣,相葉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不潔的思想,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所以那天晚上,相葉人生中的第一個「春夢」就獻給二宮了。

 

雖然這句話很地味,但事實確實如此,時間過得真快。

從大學畢業,相葉找到了一份穩定的工作,並從相葉家中搬了出外,獨自居住著。

這麼多年來,相葉與二宮的關係仍舊如此,沒有進,亦沒有退,曖曖昧昧的,找不到一個清晰的定位。

相葉自己仍舊心愛著二宮,單純的暗戀,即使是有在二宮面前暗示過,但一向聰明的二宮卻沒有發現相葉的心意,讓二人的關係重新回到原點。

儘管是這樣,相葉還是愛著二宮,有增無減地愛著他。

在這麼多年內,二宮沒有回過日本,相葉想,這就是當初他離開時所說過的「不會再見面」的意思,相葉與二宮的聯絡就只局限於網絡和電話之間,還在生日時空運來的禮物,有時相葉想抱抱二宮,好像以前般牽牽他的手也不行,這或許就是「網戀」的痛苦了。

最近,相葉和二宮吵架了,原因基於二宮那句「翔桑要回日本了,很想念他!」的說話,二人已有兩星期沒聯絡了。

想到這兒,相葉不禁嘆了口氣。

他發誓,這次不會先向二宮道歉,因為他真的吃醋了!

 

早上沿著河流跑著,相葉習慣每天清早地會起來跑步,就在中途,他因收到了松本的電話而停下來了。

在高中畢業後,由於他們升讀了不同的大學,自此松本就很少與相葉聯絡,如果沒有記錯,松本現在應該是一位醫生。

這次松本打電話給相葉的原因,是由於前幾天,他在街上見到一個很像二宮的身影,所以才想問問相葉,二宮是否回來了。

由於最近相葉和二宮正在冷戰中,相葉並沒有聯絡二宮,但回來日本這麼重要的事,即使是在冷戰,二宮也應該通知他一聲,怎會這樣……

……或許二宮他有暗示過……

看來這下子又是相葉先向二宮道歉了!

擔心著二宮的去向,相葉與松本結束對話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依照著平常回家的路,只是當遇上分叉路時,如平日轉左,就嘗試不走左面,而行右面,不斷如此類推,那你就能到達一個新的目的地,看到煥然一新的現象。

 

在與松本結束對話後,相葉突然想起了松本這番說話。

是因為這番說話,所以相葉才能遇到二宮。

突然心血來潮,相葉改變了回家的方向,在腦海中不斷構想著回家的路線,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現在自己居住的地方看來不像以前般,並不是完全對稱的,不過仍能走出與回家相反的路線。

和第一次用這方法走著時一樣,四周的景色瞬間變得十分新鮮。在心中不斷推算著,現在應該差不多回到家中了。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柴犬,身型不算很大,亦不算很小。

相葉有種奇妙的感覺,總覺得這隻柴犬與二宮家的HARU十分相似。

雖然柴犬頸上帶著狗環,但沒有連上狗帶,難道是「離家出走」了?

相葉抱起了那隻柴犬,牠好像挺喜歡相葉的,並沒有在相葉的懷中掙扎,反而舒服地捲作一團。相葉心想,還是送牠去警局好了,免得主人四處找牠!

走前了幾步,才發現原來與自家相反方向的家庭今天正進行遷入行動,看來是新搬來的,真可惜!還是不要妨礙著人家了!

正當相葉想繼續前進時,懷中的柴犬突然動了動,使相葉停了下來。

「HARU?怎麼不見了?HARU?」

熟識的聲音傳入耳朵中,相葉起初還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但懷中的柴犬卻一躍而下,向叫聲的方向走去,這動作在相葉的心牽起了一絲雀躍。

比柴犬更先撲向從門口走出來的人,把他擁入懷中,緊緊地擁抱著那思念多時的人。

相葉想這樣做很久了,而非每天對著那個冷冰冰的屏幕說話,從對方身體傳來薄荷般的香氣,比每天在夢中嗅到的更為實在。

“如果我再次搬到你家的相反方向,那我們……我們就交往吧!”

“好吧!那時,我們就交往吧!”

對方沒有掙扎,向相葉靠得更近,用他那琥珀色的眼睛水靈靈地看著相葉,如風鈴般清脆的笑聲久違地直接透過空氣的震動傳入相葉的耳中。

心跳得很快,相葉把眼前的人抱得更緊,他低下頭來,在對方的唇上如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

「KAZU,我迷路了!讓我今晚在你家留宿,好嗎?」

 

---END---


會先搬此文,是因為我個人很喜歡此文!

一直喜歡這種淡淡的竹馬情在不知不覺間變成愛情,

用遲鈍的愛拔桑的角度來看,會比較容易看到這份感覺。

相反尼諾醬的角度則好像比較難看到!

希望撒糖成功!!!

最後,再次求留言!求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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